金复载教授 | 可凡倾听:一代人的童年记忆,走进“音乐老顽童”

曹可凡与金复载合影

金复载,可能并不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字,但只要播放起他所创作的影视歌曲,相信几代中国人都能够跟随这熟悉的旋律,会心地哼唱起来。

金复载

作为一位笔耕不辍的多产作曲家,即将迈入八十岁门槛的金复载不仅创作了大量深入人心的影视音乐和动画音乐,在歌剧、音乐剧、戏曲、交响乐等等各个音乐领域均有不俗的代表作。

本期导演:倪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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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伴随着电视连续剧《济公》的热播,由金复载作曲的“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也红遍大江南北。谈起这首仅用一个小时就创作完成的歌曲,金复载有讶异,有满足。

“这个歌从头到尾,拿到歌词,到最后完成,一个小时,肯定前期是有积累的,对这个形象有构思。写的时候完全是从工作出发的,随着时代的一点一点进步,人家很喜欢,当然自己感觉到是种满足,是人生当中一种很高兴的事情。”

金复载

金复载出生在一个并无音乐渊源的家庭,直到上学后遇见一名拉大提琴的老师,才激发了他对音乐的兴趣。小学毕业报考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失利后,金复载越发坚定了自己对音乐的喜爱,他开始边上学边学小提琴,努力考取上海音乐学院,并在此过程中发现了自己作曲的天赋。

“我在学小提琴的时候,我发现我有个问题,老师教我的东西,我不大好好拉,喜欢在琴上自己瞎拉,瞎拉觉得蛮好听的,我就记下来,不会记就看看乐理书谱子怎么记的。感觉好像我对作曲很感兴趣,而不是对乐器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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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的金复载被分配到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对当时年轻的他来说,一方面感觉从学古典音乐的高材生到美影厂做动画片未免有些“小儿科”,但另一方面,能留在上海还能继续做音乐,美影厂也给了他足够施展才华的平台。

金复载与美影厂导演特伟、阿达,漫画家张乐平等人

在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金复载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创作原则,从儿童的审美角度出发,为动画片服务。这些创作心态上的调整虽然可以算是“戴着镣铐跳舞”,但仍然激发了作曲家内心极大的热情,并在动画短片先期音乐的创作中大放异彩。尤其是与动画导演阿达的数度合作,堪称上美动画史上的一段佳话。

金复载和导演阿达

“阿达有很多想法,他对西方音乐比较熟,能够交谈很多音乐方面的问题。后来我们就合作了。可以这么说,他所有的作品,一直到他过世前,都是我帮他写的。另外他的作品几乎都是没有语言的,都是靠音乐,没有对白,也没旁白,全靠音乐和画面来讲故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影厂,所有的创作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的观念,与众不同。“这个与众不同,非但是跟人家不同,还要跟自己不同,跟我以前搞过的片子不同。所以简单来说就是我每部片子都要有创新意识,哪怕我这部片子,得到人家肯定了,但是后面再搞一部,我绝对不模仿自己,这是时代决定的。”

也是在这种积极求变创新的过程中,诞生了《蝴蝶泉》、《三个和尚》、《哪吒闹海》等等佳作。尤其是制作《哪吒闹海》时,正值编钟出土举国震惊,金复载等人克服困难,在没有数字技术的情况下,利用磁带把编钟所有的音一个一个剪出来,可谓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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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音乐学院学习期间,金复载接触的大多是西方音乐,到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之后,因为影片风格和题材的需要,他开始大量运用中国民族音乐的元素,无论乐器还是音调都与西方音乐大相径庭,这一切都需要重新学习。

从动画长片《哪吒闹海》中的李靖操琴的片段,到水墨动画《山水情》完全以古琴为音乐主体,足见金复载在民族音乐上下足了功夫。

《哪吒闹海》李靖抚琴

水墨动画《山水情》抚琴画面

“民乐里琵琶和古琴这两样乐器因为手法太复杂,我们搞作曲的根本搞不懂的,所以只能够叫龚一来,请他来听着录音,来现场弹奏、录像、拍。为什么呢?画画要完全看他手势,动画师不知道他弹了哪根弦,手势应该怎么样。后来录像拿过来以后,一格格给动画师,动画师就根据这个画面变成了画画,变成画面。”

当时的很多动画片都需要两三年时间才能完成,这在当下的市场很难想象。或许正是一代又一代人怀揣梦想潜心创作,才成就了一部又一部经典,影响深远。今年北京冬奥会之前,金复载写的《雪孩子》又一次唤醒了人们的记忆。

金复载

“《雪孩子》《舒克和贝塔》《小号手》《金色的大雁》都是为电影服务的。所以人家说你是儿童歌曲作家,我说这个称呼不太准确。我的儿童歌曲就是有单独的人物形象,为内容服务的。我都是具体描写,《雪孩子》就是雪孩子的形象,《小号手》就是小号手的形象,有点不一样。”

文章转自网络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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